第21章 送她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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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送她回家
大巴車在烏野校門口停下，月島入眠不深，已經醒來了。
雲子把睡死過去的日向和影山推醒，告訴他們可以下車了。
日向揉揉睡眼惺忪的眼，振作起活力蹦跶著下車，影山剛清醒過來，一看到日向搶在他前面下車，立馬來了精神沖過去，勢必要比日向先下車。
雲子提著急救包站在日向和影山後面，無語地看著兩個擠在狹小的車門前互相推搡的人，說：“傻子吧？”
“才發現？”月島從座位上起來，拎起包掛在肩上，走到車門前，擡起腳把擋住出口的日向和影山踹了下去。
日向：“！”
影山：“！”
雲子看扭頭笑了一聲，舉著急救箱低頭問坐在地上的兩人：“需要急救嗎？”
月島順利的從車上下來，面對日向和影山疊加起來的氣急敗壞的謾罵，還能游刃有餘的應對。
不得不說從壞心眼這方面來說，月島絕對是無敵的——至少在烏野這邊是。
如果世上有人還能比月島更壞心眼，那一定是佐久早聖臣！
“打消你腦子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。”月島回頭看了一眼笑得一臉陰暗的雲子，雖然搞不清她在想什麽，但一定是針對他的，八成還不是什麽好想法。
“是！”雲子立馬端正她的態度，心虛且誠懇地回答道。
烏野排球部就在校門口原地解散，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回家了。
急救包還要放回保健室，裏面的紗布和碘酒之類的醫用品都需要拜托保健室的老師更換。
天色已經慢慢地壓下來了，雲子得快點。
這個時間段教頭應該不在，雲子就撒開了在教學樓裏跑，很快就進到保健室裏面了。
保健室的老師還特地在等她，看雲子氣喘籲籲提不上氣的樣子，就讓她先坐在椅子上緩一下。
老師在保健室裏挑挑揀揀，對每個醫用品的位置都了解的清清楚楚。
要更換的醫用品不多，老師很快就打點好了。
雲子起身對老師鞠躬是道謝，正打算告別的時候，老師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什麽，讓雲子等等，然後轉身去架上拿東西給她。
他從架上抽出幾本厚厚的書交給雲子，雲子抱著書，掃了一眼書名。
“這些是我高三時看得書，因為當時不確定要攻哪些醫學專業，就都翻了點，還挺雜七雜八的。”老師撓撓腦袋，訕笑了一聲，“反正擱我這也沒什麽用，但我想對佐久早你確定什麽醫學專業應該有些幫助，你就拿去吧！”
“多謝！”雲子把書抱得更緊了一些，又深深地朝老師鞠了一躬。
“是考東大的理科三類吧？”老師摸摸下巴，拍拍雲子的肩膀，“那不好考啊，接下來兩年半就好好加油吧！”
“是！”
從保健室出來，雲子哼著小歌，心情愉悅。
又耽擱了不少時間，天已經完完全全黑了下來，街上的路燈開始亮起來了。
雲子從校門口出來，環顧四周沒有車輛經過準備過馬路的時候，背包突然被人拉住，她就被強制停住了。
拉她背包的人再使了勁，讓她往後退了退。
雲子感到奇怪，轉頭去看是誰，就和月島的視線對上了。
“你還沒有回家嗎？”雲子更奇怪了，問。
月島松開雲子，彈了一下她的腦門：“你是烏龜嗎？慢死了。”
雲子吃痛，但手上還抱著一疊沈甸甸的書，不能去揉，也不能彈回來，只能哀怨的瞪了一眼月島。
月島看她受氣的樣子，就覺得順氣了很多。
“走了。”月島示意雲子跟上。
“去哪？”
“送你回家。”月島頓住，低頭反問雲子，“你想一個人回去？”
雲子擡頭望了一眼烏漆墨黑的天，再看看周遭絡繹不絕的人群，默默往月島那邊靠了靠：“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。”
“多謝了月島。”雲子朝月島笑笑，豎起大拇指，誠摯的誇讚道：“月島，真男人！”
“諂媚過頭了。”
“不足為過。”
“書給我拿。”月島伸出手，讓雲子把書放上來。
雲子很是感動，但還是言辭拒絕了月島：“這可是我的命，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“不後悔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？”
“我以我的未來擔保！”
若幹分鐘後，雲子和月島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，月島停下來等雲子趕上他後準備繼續走，雲子突然不動了。
“現在回村找店還來得及嗎？”雲子問。
“恩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現在讓真男人月島幫我拿書還來得及嗎？”
“你不要命了？”
“不要命，要手了。”雲子生無可戀的仰頭，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她雙手的存在了，麻木了。
“未來也不要了？”
雲子正色道：“月島，我把我的生命和未來都托付給你了。”
月島本來還看戲一般樂呵，突然被雲子那麽一說，楞了楞。
雲子看月島半天沒反應，倒是急了：“給個準話啊！”
“好。”月島回過神，把書接了過來。
沒了書的雲子，渾身輕松，也有力氣和月島閑扯了。
月島本就話少，就安靜的聽著雲子在那吧啦吧啦，有時候雲子會把話題拋向他，他也會簡短的回幾句。
一年四組是有個群的，雲子本來想給爸爸發個消息報告的，結果被群裏不斷彈出的消息打擾到了。
“聊什麽呢……”雲子把群點開，開始往上翻。
了解完來龍去脈後，雲子扭頭對月島說：“大家說要在開學前辦個聚會，你去嗎？”
“去。”
“誒？”雲子好奇地看看月島，“那麽幹脆利落的就答應了啊，明明以前都是一口回絕的說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哪不一樣？”
月島沈默了一會，回答道：“這次是在開學前辦。”
“你喜歡在開學前聚會啊……”雲子補充了一句，“真是奇怪的嗜好。”
“閉嘴。”
“哦。”
嘖，惱羞成怒的月島，看在你幫我拿書的份上勉強原諒你。
“那我順便也幫你在群裏說一聲嗷。”
“嗯。”月島點頭。
【中森亞美:雲子呢？雲子呢？之前的聚會她不是都來的很勤快嗎？人呢？呼叫雲子!】
被爸爸拉去公司聚會的中森亞美，借著上廁所的時間在群裏活躍。
【佐久早雲子：不好意思剛看到消息，我去的!】
雲子和各位到了聲歉，再發了一句。
【佐久早雲子：月島說他也去。】
【中森亞美：？】
中森亞美那麽一開頭，群裏的各位也跟著發問號了。
雲子：“……”是時候在群裏隱身了。
但是沒完，中森亞美在群裏得不到答案，就私發雲子了。
【亞美：月島在你旁邊？你們兩個什麽情況？這已經不是你們第一次孤男寡女深夜獨處了吧？】
【佐久早雲子：別這樣說，人家會害羞的（捂臉）】
隨後，雲子給中森亞美發了大段文字來解釋來龍去脈，打字都快打到手抽筋了。
不知道中森亞美能不能理解其意。
了解完所有的中森亞美：
【中森亞美：在一起吧。】
雲子踉蹌了一下，被月島扶住了。
月島偏頭，雲子怕他看到她和亞美的對話框，慌忙把手機關上。
月島：“……”
他對雲子剛剛在看什麽不敢興趣，把雲子扶穩後就松開手了。
再和亞美發消息，雲子只敢退到月島身後發。
【中森亞美：聚會的時候請拜托月島同學把他的作業帶過來資助一下我們。】
跳過了剛剛的話題，中森亞美又開始賣慘，暴露了聚會的真實目的。
雲子嗤笑一聲，上前拉拉月島的衣服，把對話框舉給他看。
“不可能。”月島冷冷的拒絕了。
雲子如實的轉告。
【中森亞美：沒關系，我還有後援，你說是吧，我的摯友佐久早雲子!】
【佐久早雲子：做夢。】
兩個字打完，雲子也沒去看亞美接下來如何賣慘訴苦，冷漠地將手機關掉塞回兜裏。
雲子的家也到了。
雲子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，門從裏面被人推開，露出佐久早聖臣的臉。
“嚇死!”雲子往後撤了一步，捂住胸口驚魂未定地說：“太驚悚了!”
佐久早聖臣沈著臉，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“進不進來？不進來我關門了。”
“不是，這你家還是我家啊!”
佐久早聖臣催得緊，雲子就讓他麻溜得回房間消毒去。
雲子把書接回來，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月島確認書抱穩了之後就準備離開了，“聚會的時候見。”
“好!嗯……路上小心!”
“知道了。”
雲子看著月島的身影在拐彎口消失後才回屋。
佐久早聖臣真的在給房間消毒。
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“五六點的時候。”
“哈？你早回來了為什麽不來接我？!”
“你去了人多的地方，肯定還流了很多汗，光是想想就不想見到你。”
雲子憤憤地打開門，惡狠狠地對佐久早聖臣說：“慢走不送!”
門一打開，佐久早一太郎就走了進來，摸摸雲子的頭，溫和地說：“知道爸爸回來特地把門打開了嗎？”
雲子：“……當然了!”
佐久早一太郎換上拖鞋坐在沙發上，看雲子平安回來頓時就松了口氣，但還是不放心地問雲子：“是和同學一起回來的吧？”
“嗯!”
“這樣啊，真是麻煩那個同學了。”佐久早一太郎接過佐久早聖臣遞來的水，抿了一口，“是中森還是小川？爸爸到時候帶點點心感謝她們。”
雲子沈默了，半天不吱聲。
“是男同學。”佐久早聖臣主動替雲子回答道。
雲子：“……”
佐久早一太郎：“……”
父女二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沈默。
最後，佐久早一太郎妥協著開口：“其實爸也是很開明的，雲子真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子爸肯定不會阻攔啊，畢竟你爸和你媽也是高中開始……”
雲子扶額，欲哭無淚：“聽我辯解!”
佐久早聖臣說：“她要狡辯。”
今晚的雲子在爸爸的教誨和堂哥的煽風點火中度過。
救命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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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說從壞心眼這方面來說，月島絕對是無敵的——至少在烏野這邊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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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謝！”雲子把書抱得更緊了一些，又深深地朝老師鞠了一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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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
從保健室出來，雲子哼著小歌，心情愉悅。
又耽擱了不少時間，天已經完完全全黑了下來，街上的路燈開始亮起來了。
雲子從校門口出來，環顧四周沒有車輛經過準備過馬路的時候，背包突然被人拉住，她就被強制停住了。
拉她背包的人再使了勁，讓她往後退了退。
雲子感到奇怪，轉頭去看是誰，就和月島的視線對上了。
“你還沒有回家嗎？”雲子更奇怪了，問。
月島松開雲子，彈了一下她的腦門：“你是烏龜嗎？慢死了。”
雲子吃痛，但手上還抱著一疊沈甸甸的書，不能去揉，也不能彈回來，只能哀怨的瞪了一眼月島。
月島看她受氣的樣子，就覺得順氣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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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謝了月島。”雲子朝月島笑笑，豎起大拇指，誠摯的誇讚道：“月島，真男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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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書給我拿。”月島伸出手，讓雲子把書放上來。
雲子很是感動，但還是言辭拒絕了月島：“這可是我的命，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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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現在回村找店還來得及嗎？”雲子問。
“恩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現在讓真男人月島幫我拿書還來得及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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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來也不要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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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聊什麽呢……”雲子把群點開，開始往上翻。
了解完來龍去脈後，雲子扭頭對月島說：“大家說要在開學前辦個聚會，你去嗎？”
“去。”
“誒？”雲子好奇地看看月島，“那麽幹脆利落的就答應了啊，明明以前都是一口回絕的說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哪不一樣？”
月島沈默了一會，回答道：“這次是在開學前辦。”
“你喜歡在開學前聚會啊……”雲子補充了一句，“真是奇怪的嗜好。”
“閉嘴。”
“哦。”
嘖，惱羞成怒的月島，看在你幫我拿書的份上勉強原諒你。
“那我順便也幫你在群裏說一聲嗷。”
“嗯。”月島點頭。
【中森亞美:雲子呢？雲子呢？之前的聚會她不是都來的很勤快嗎？人呢？呼叫雲子!】
被爸爸拉去公司聚會的中森亞美，借著上廁所的時間在群裏活躍。
【佐久早雲子：不好意思剛看到消息，我去的!】
雲子和各位到了聲歉，再發了一句。
【佐久早雲子：月島說他也去。】
【中森亞美：？】
中森亞美那麽一開頭，群裏的各位也跟著發問號了。
雲子：“……”是時候在群裏隱身了。
但是沒完，中森亞美在群裏得不到答案，就私發雲子了。
【亞美：月島在你旁邊？你們兩個什麽情況？這已經不是你們第一次孤男寡女深夜獨處了吧？】
【佐久早雲子：別這樣說，人家會害羞的（捂臉）】
隨後，雲子給中森亞美發了大段文字來解釋來龍去脈，打字都快打到手抽筋了。
不知道中森亞美能不能理解其意。
了解完所有的中森亞美：
【中森亞美：在一起吧。】
雲子踉蹌了一下，被月島扶住了。
月島偏頭，雲子怕他看到她和亞美的對話框，慌忙把手機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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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對雲子剛剛在看什麽不敢興趣，把雲子扶穩後就松開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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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森亞美：聚會的時候請拜托月島同學把他的作業帶過來資助一下我們。】
跳過了剛剛的話題，中森亞美又開始賣慘，暴露了聚會的真實目的。
雲子嗤笑一聲，上前拉拉月島的衣服，把對話框舉給他看。
“不可能。”月島冷冷的拒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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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森亞美：沒關系，我還有後援，你說是吧，我的摯友佐久早雲子!】
【佐久早雲子：做夢。】
兩個字打完，雲子也沒去看亞美接下來如何賣慘訴苦，冷漠地將手機關掉塞回兜裏。
雲子的家也到了。
雲子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，門從裏面被人推開，露出佐久早聖臣的臉。
“嚇死!”雲子往後撤了一步，捂住胸口驚魂未定地說：“太驚悚了!”
佐久早聖臣沈著臉，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“進不進來？不進來我關門了。”
“不是，這你家還是我家啊!”
佐久早聖臣催得緊，雲子就讓他麻溜得回房間消毒去。
雲子把書接回來，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月島確認書抱穩了之後就準備離開了，“聚會的時候見。”
“好!嗯……路上小心!”
“知道了。”
雲子看著月島的身影在拐彎口消失後才回屋。
佐久早聖臣真的在給房間消毒。
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“五六點的時候。”
“哈？你早回來了為什麽不來接我？!”
“你去了人多的地方，肯定還流了很多汗，光是想想就不想見到你。”
雲子憤憤地打開門，惡狠狠地對佐久早聖臣說：“慢走不送!”
門一打開，佐久早一太郎就走了進來，摸摸雲子的頭，溫和地說：“知道爸爸回來特地把門打開了嗎？”
雲子：“……當然了!”
佐久早一太郎換上拖鞋坐在沙發上，看雲子平安回來頓時就松了口氣，但還是不放心地問雲子：“是和同學一起回來的吧？”
“嗯!”
“這樣啊，真是麻煩那個同學了。”佐久早一太郎接過佐久早聖臣遞來的水，抿了一口，“是中森還是小川？爸爸到時候帶點點心感謝她們。”
雲子沈默了，半天不吱聲。
“是男同學。”佐久早聖臣主動替雲子回答道。
雲子：“……”
佐久早一太郎：“……”
父女二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沈默。
最後，佐久早一太郎妥協著開口：“其實爸也是很開明的，雲子真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子爸肯定不會阻攔啊，畢竟你爸和你媽也是高中開始……”
雲子扶額，欲哭無淚：“聽我辯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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